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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人,天生力?量就比不过蜃楼,我认了,我也接受了。我不会再去恨天恨地,不会再去恨那些抛弃我们?的神明,也不会再徒劳地追问?‘公平’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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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有蚂蚁的命,蜃楼有蜃楼的命,我有我的命……人各有命,世事本该如此,从来就没有什么公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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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认命并不代?表我会选择放弃抵抗。相反,我好像能更从容、更坦然地面对?一切离别与死?亡。我坚定了要与蜃楼拼到最后的意志。就算最后没有一个好结局,起?码也不留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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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蜃楼,我们?失败,是因为我们?生而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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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选择反抗,也正是因为我们?生而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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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智慧、有谋略,我们?有活下去的本能,有保卫我们?家园的决心……我们?理应继续反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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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山澨……不要紧的。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大的遗憾。我……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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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陪沈明烛沉默了许久,山澨说起?了宽慰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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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遗憾了,我倒是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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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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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没有早点遇到你。如果更早的时候,我就能陪在你的身边,也许你能稍微不那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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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已经很了不起?了。即便没有我,你也都挺过来了。没有人比你更坚强、更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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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夸了。再夸我就要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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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烛把玉簪妥帖地收起?来,再站起?来,一步步往神殿内走去。“山澨,谢谢你的礼物。现?在我头发短了,没法束发,不过……不过它挺好看?的。我很喜欢。真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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