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说这话的时候，沈明烛微微抬着头，蜿蜒的榕树枝条的阴影落上他的脸，像是攀附在他脸上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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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张脸，司星北皱起眉来，似是在顾忌着什么，但最终他还是微微倾身靠近，瞧向了沈明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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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什么也没有，你眼睛具体是怎么个不舒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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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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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烛在心里默默数完数，再道：“师兄，你能陪我去墓地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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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星北道：“我没空。制片人约我做一个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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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烛又问：“30分钟内，如果我没有在墓地找到一样东西的话，我会死。你相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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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烛，我听我师父说，自从你师父去世后，你精神就出了问题，现在看来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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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录制结束，你跟我走吧，我给你介绍一个精神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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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星北道，“话说回来，你是真的认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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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明烛点头，“小时候我们一直用道名互相称呼，我不知道你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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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我现在看不见，只能靠听觉分辨谁是谁。可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没有经历变声期。现在我认出来了，你是仁心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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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行，我跟制片人约好了，得马上过去。你别乱跑。我回国后才知道你那边出了很多事……你等我，我们得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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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司星北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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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烛不由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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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来自牠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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