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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七朗依旧有些莫名其妙,只当是文人的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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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负手站在舆图前的刘淮接口说道:“梁先生的意思很简单。河北士民不是命中注定要跟咱们走的。我刘淮并无恩德加于河北士民,如今来投军的三千人马,并不是来投靠我的,无论哪一支汉人北伐军至此,他们都会来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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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咱们失败,则这些忠义之人就会丧失在河北的立足之地,河北士民就会对咱们失望,下一次来投奔之人就会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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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许多次之后,河北也会变成了幽燕那副模样。汉尽作胡语,却向城头骂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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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义第一次北伐幽燕之时,那也是百姓赢粮而景从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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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高粱河战败,驴车漂移之后,辽国大肆清理了一番幽燕,待到后来宋国再伐辽国,幽燕汉人配合的情况就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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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淮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梁先生有一点说错了。这却不是河北士民第一次响应北伐兵马,而是第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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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乃是王彦在太行山聚八字军、马扩在五马山聚五马山义军,联众十余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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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乃是岳元帅北伐,连结河朔,两河义军蜂起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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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两次都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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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节度府长史何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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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岳飞北伐的时候,何伯求不在山东,可通过他的经历与事态后续发展,众人也能大约推算出河北的情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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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话,前两次河北士民皆是拥众十余万,群起响应,如今前来投军的只有三千人,相差实在是过于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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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自然有汉军刚刚起步的因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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