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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楠不敢回东平府,却想要稳住这几个溃兵,只能叹了口气说道:“败到这种程度,谁也没有办法。我带你们回去,你们谁认识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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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连连点头,指了指张楠身后的方向:“俺知道那里有条小路,可以直接到东平府,山中还有个村子,咱们可以买些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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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楠转头望去,却没见到什么小路,刚想要继续询问,却觉得后腰一痛,随后双腿都无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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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贼!”张楠手中一直拎着刀,反射性的向后一砍,赵二却已经松开了匕首的刀柄,向后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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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楠无力的挥舞着刀,只是几下,就瘫倒在了地上,他无力的靠在大树侧,低声说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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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表情依旧慌张,而其余溃兵也不遑多让,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去捅张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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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败了,你们难道就不为家人考虑?这颗人头就是咱们进身之阶!”赵二没有回答张楠,却是对其余人解释起来:“这些贵人,往日都不把咱们当人看,如今帮咱们一把,也算是替这厮在地下积善行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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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楠闻言只觉得心中涌来一阵巨大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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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有才华未施展,还有大志没有实现,今日竟然要死在这么几个无名之辈手中,简直是太讽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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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血液的流失,张楠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看着蠢蠢欲动的赵二等人,却是莫名想到了当日被自己杀掉的那几名宋国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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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完全回不了头了,如同走入一片旋涡之中,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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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与那几名军使一般死法,也算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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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楠如此想着,咧嘴笑上几声,随即就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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