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卿一愣,随后勃然大怒:“你是在说源头在我吗?是在说老夫德不配位,在说老夫昏聩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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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张白鱼将刘淮那副动不动就气死人的态度学了个十成十,淡然摇头说道:“我说的可不单单是陈相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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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陈俊卿更加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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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陈相公之外,还有在春耕时候征发兵马的张浚张相公,还有为地方豪强张目的邵宏渊邵总管,还有前日在我面前无礼,被我揍了个半死的贾和仲贾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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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白鱼再次给自己倒满了茶盏,抬头看向陈俊卿的双眼:“我们靖难大军中有句话说的不错。你们就是这汉家天下中分为二,纷乱至此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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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陈俊卿反而平静了下来,看着张白鱼仿佛在看一个疯子:“也就是说,天下一心为公的能臣贤臣只有你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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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白鱼摇头,诚恳说道:“陈相公,依我所见,我家都统郎君为天下豪杰,可是创造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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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忠义军的魏公,当今的虞相公,皆是可以继往开来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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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敢为天下赴死之人,如我父;如李道李统制;如时俊时统制。虽是无力,却是有心,当名垂青史,为天下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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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张浚张相公那般无能废物;如邵宏渊那般贪鄙趋利;如贾和仲那般懦弱狷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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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如陈相公这般束手束脚,珍惜羽毛,沽名钓誉,不仅仅不敢任事,乃至于此时将我这等为了做事将生死置之度外之人训斥一顿。如何让我看得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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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卿再次剧烈颤抖起来,差点没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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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白鱼言语依旧诚恳:“陈相公,如果你真的没有担当,我劝一句,真的不如辞官归隐田园,含饴弄孙,舞动笔墨,说不得千载之后,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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