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靠窗的座位之后,就呆呆望着窗外的火树银失神,也就识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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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圈子,自然不会抓着辛弃疾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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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怀言见周围人似乎没人注意自己,也不待辛弃疾招呼,就直接坐在侧方,拿起桌子上的点心蜜饯大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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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罗怀言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胃口犹如饕餮,不过片刻就将桌子上的吃食吃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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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见状笑了一声,随后就让赵家的小厮再去端一些吃食来,最好多上来一些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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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怀言舔着手指头上的霜:“五哥,你刚刚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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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面对这名老资格的小家伙,没有遮掩,指着外面绽放的烟说道:“你看到这景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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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怀言扒着窗户,欣赏了半晌烟,点了点头:“的确是北地难见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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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摇了摇头,反身性的想要抚摸剑镡,随后想到今日没有带剑,也就抓起腰间的玉佩摩挲起来:“我不是说这个,而是在想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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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怀言精神一振:“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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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是在那日突袭东关的时候出现的。”辛弃疾用手沾着酒水在桌案上比比画画:“当时我只有数百精骑,而且届时长途奔袭而来,有些疲惫。金贼有千人组成六阵,以逸待劳,十分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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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坚阵,往往只能用命填,然而洞庭湖水军的杨钦杨老将军舰船从裕溪上赶来,直接用船上的八牛弩将金贼阵型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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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宋金,还是我山东义军,眼瞅着盔甲一日比一日厚实,阵型一日比一日齐整,破阵也一日比一日麻烦。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可以想办法用一种更轻便的弓弩,将更重的东西发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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