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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窝斡摆了摆粗大的手掌:“兄长,俺知晓你的意思,俺绝对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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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贤弟,你还是不明白。”完颜雍摇头:“若是杀一无辜,而救一人,任谁都会犹豫;而若是杀一无辜,而救十人,也依然会犹豫;现在是杀一人可是救十万人,任谁都只会迅速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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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不是道德圣人,不是文华夫子,你既是契丹人的头人,就应该背负此等罪孽,否则你想让谁背?让这十几万契丹部族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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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窝斡脸颊抽动了几下,猛然一夹马腹,向前几步:“传俺的军令,让都监耶律陈家前突,驱赶中军向前,跟随前锋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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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战争的最前线,厮杀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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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军轻骑蜂拥而出,试图扰乱契丹人的骑兵大阵,而契丹军也不甘示弱,同样派出轻骑作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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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轻骑直接在骑兵大阵之间,用弓箭与长矛展开了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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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大量轻骑奔驰所产生的烟尘,耶律撒八与纥石烈良弼各自率领本部主力向前,很快双方前锋就相距不过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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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距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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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对于骑兵来说,集群冲锋只是几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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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厮杀,胜负也只是几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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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发动冲锋的自然是金军,在各个大将得知巢县大败,三个万户全军覆没的消息之后,皆是悲愤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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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完颜亮似乎真的是死了,无论是那些忠于完颜雍,知晓从龙之功就在眼前之人,又或者真的忧虑国家社稷之人全都放下了多余心思,将所有精力放在面前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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