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阻碍,金军甚至连桥都懒得找,直接浮马渡河。然而在今日这种雪天,疲敝之兵强行浮渡,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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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只是不久,处在下游的斥候就传来回报,找到了桥梁,而过了桥不远就是个村庄,虽然有过刀兵痕迹,其中却还是有十数间完好房舍,足以让这七八十金军甲骑安然度上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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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完颜亮真正抵达村庄之时,却发现那些完好的房舍只有几间得用,其余房舍之中尸首狼藉,遍地血污。虽是寒冬腊月,却也开始腐烂发臭,无法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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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军也不敢分散,干脆在村中的一个宽阔院落里聚集,冒着风雪砍柴取水生火,从鞍鞯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干粮与肉干,放在头盔中去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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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亮依旧保持了统军大将的作风,拄刀立于风雪之中。所谓军井未达,将不言渴,无论是作秀也好,真心实意也罢,完颜亮都要以身作则,稳定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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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几间屋子之中的尸首都被运了出来,堆在一旁。房屋的墙壁被金军推倒,只留立柱,以充作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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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干粮与肉干混合煮成的面糊也煮好了,大怀忠与虎特末清点完人数之后,提着饭食来到完颜亮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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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共有七十一名甲骑,一百八十三匹战马,兵刃齐全,足以护送陛下北上。”大怀忠双手捧着盛满肉粥的头盔,如同感受不到热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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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安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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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轮流值夜休息,都已经安排好了。”虎特末接过话茬,恭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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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亮没有接过饭食,而是让几名近臣跟他一起回到房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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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舍比较大,应该属于乡豪的祠堂一类的地方,虽然寒风凛冽,完颜亮却没有将大门紧闭,而只在屋子中央生了一堆火,从而让部下都可以看清楚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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