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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匪寇裹挟流民围了永昌县,侯爷单骑入寨谈赎金,谈着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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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着谈着就把十七个匪首吊在旗杆上点了天灯。”温流下意识接话,指尖摩挲着刀柄,面上不觉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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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西北境随着张远横行,三十骑就敢冲阵,百骑就敢杀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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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日子,何等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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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外忽有惊雷滚过天际,雨帘被罡风撕扯着拍打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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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流盯着檐角垂落的金云,突然低笑起来:“三年前侯爷在西北境杀人,多少人说他杀气太重,恐损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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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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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今日之后,整个东境说书人都要传唱,说侯爷孤身入东魏皇城,十万百姓的愿力把天道雷霆染成紫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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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这样的胆魄……”陈武挣扎着起身,他转身看向远处,眼底映着北境方向冲天而起的二十二道宗师气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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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陈武若不能誓死追随,百年后有何颜面见地下列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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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统领可还记得侯爷入京前安排我们来东境,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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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流按刀的手背青筋暴起,口中喃喃低语:“他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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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东境江湖纷乱,不知张某若是去东境,可能镇守一方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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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到东境,何止镇守江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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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流笑着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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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之中,赵瑜听着外面话语,推开雕木窗,看向东魏方向,面上清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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