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被碎木板撑起来的地下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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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看到那是一个法尔兰的士兵,肩章表明他是第三步兵团的二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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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全是血迹,都发黑变成了血痂,眼睛的地方尤为严重,可能是被炮弹的破片打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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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别的地方没有受伤,或许是被冲击波卷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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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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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连忙蹲下,挤在倒三角形状的交通壕里,把那士兵扶起,靠着墙坐在自己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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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枪声从旁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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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泥土的阻挡,听起来就像是被殴打的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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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士兵开始清扫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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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的心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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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争本该避免的,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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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也跳回到了几年前,法尔兰从王国改为共和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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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法尔兰从推翻了国王之后就再也没过上过哪怕一天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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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已经记不得上次吃到整块的肉片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昨晚,又好像是几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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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他觉得左肩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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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又回到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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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些许微光的地下,用仅存的意识发出些许呻吟的伤员,脱臼的胳膊,还有在外面扫荡,发出军靴踢开木板和土块声音的帝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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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突然抽了一下,因为他的后背被一块木刺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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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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