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沉柏青则暗暗拆解着方才的对话,试图从中拼凑出消息来。
萧氏……
可她并非萧寅时的亲女,萧家水又太深,所以有了萧鹤卿——
“一会要出去走走吗?”
灯光下的男人斯斯文文的,很难将记忆中那个桀骜难驯的身影串联一起。
“可是我也怕误会呢,万一你女朋友生气怎么呀?”
“你这不听人说话的习惯还是没变。”沉柏青慢吞吞地从她面上的一对笑涡挪开视线,“我是单身,没有跟人交往。”
“被甩了,趁我出去比赛的时候。”
“啧,其实时间也不早的,不过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哪有这么早睡的。逛逛也好咯,那——”
算了,就当没听见好了。
“去哪逛呢?我在国外待太久,都不知这边有什么变化。”
沉柏青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要是夏天就方便多了,可现在是冬天。
“要不——”
萧之蘅强笑着打断,她哥哥发了一堆的消息来。
“出来。”
“我在工作,怎么能临时走的。”
“我很忙的,你有事就先回港城吧,就这样。”
“好啦,我们继续说吧。”
“家里找你吗?”
“哦,是我哥哥。”
那是一个与萧之蘅长得极为相似的人,身形清瘦,病白而没有血色的脸上总是含着笑意,显然是被家族器重的,谈吐举止令人挑不出一点问题。
而无论是谁的女儿,她的出身都足够优秀。
何之晟。
萧之蘅被人摔在床上,也没马上爬起来,而是气得一股脑地将被子什么都扔地上。
“权利?什么权利,跟野男人吃饭权利?他给你下毒啊,迷得你头脑发昏,眼瞎耳聋!”
“我,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狐狸,你自己去问他不好了,问我干嘛!”
说不怕是假的,正如何之晟了解他妹妹的一切,而阿蘅也清楚她哥哥就没多少正常的。
萧之蘅马上软了态度,仿佛真被吓怕了,雏鸟似的抱住兄长依偎在他怀里,“你这样我真的很怕,我会做噩梦的。”
这招像是真有用,何之晟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发顶,过去的无数次,阿蘅真做了噩梦,哥哥也是这样的语气。
她信以为真,只当事情轻飘飘就过去。
“没关系,哥哥多肏肏就好了,只要肏透了,妹妹的心都在哥哥身上,那就不会有噩梦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