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五）黑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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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撞得踉跄了一下，陈书阳揽住她，把她拉到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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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挑着两大桶水的中年男人突然穿过她，挤到了前面。男人的步伐太多急促，两边的木桶被带得摇摇晃晃。面上溅起不少水花，有几条鱼被荡了出来。挑得太高，连带着腥味的水一同溅到了贺思佳的裤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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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佳提着裤子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跟在身后的陈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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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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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雨靴在原地焦急地走动了两下，他蹲下身，熟练地掐住垂死挣扎的鱼，扔到了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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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腥臭味散发开，贺思佳捏着鼻子，不得不绕开水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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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躲进雨棚，她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小半。轻抖了抖衣角，她张开手掌，见戒指没有淋到，微微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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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棚里已经挤满了人。贺思佳往前又走了几步，走近角落，腥臭味反而越来越重，她皱起眉，抬头一看，倏然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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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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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阳手掌搭在她肩上，温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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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姐姐，买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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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塑料雨衣的女孩赤脚站在雨中，扯住一人便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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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身形，像是十五六岁。大着舌头，她说的是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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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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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盖住了她的声音，她像是不知道下大雨一样，捧着一个篮子，原地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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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跑来躲雨的人像避瘟神一样避开她，有几个中年人走过来，脸上还带着厌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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