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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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阳并没有向上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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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扣住她的肩膀，薄唇微笑，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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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水面，被激起的层层波纹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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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一半埋在阴影里，偶尔一丝光线折射，映出他眸底阴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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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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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猝然心底涌起，贺思佳抬另一胳膊箍住陈书阳脖子用力往下勒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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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白的鼻尖狠狠撞击到了冰冷的额头，两人距离挨近，陈书阳垂眸淡淡，缓缓按住贺思佳锁骨间的致命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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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胳膊剧烈的疼痛已经麻痹了整片神经，额间的冷汗也早已被冰冷的池水冲洗掉。贺思佳勒住他脖子的手神经质地抽搐，她仰头抿紧嘴唇，冷冷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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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眸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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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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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里，陈书阳手指微不可察地松开了些许。他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趣般松掉按住贺思佳咽喉的手，双脚一蹬，微笑着望向贺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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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光线折射，照亮了他有些不太正常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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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样静静看着她，面色发白，嘴唇发绀。眼眸垂下，看着像是马上要闭上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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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佳眼瞳突然剧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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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疯子——这个疯子——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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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顾不得游上去，双脚猛得一蹬，快速游到陈书阳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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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红唇贴近冰凉发绀的薄唇，贺思佳低头紧紧捧着他的脸，给他深深渡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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