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落在他撑着桌面的手上。
冷白的手指修若梅骨,单薄的皮肤透出浅青色的血管纹路。
“这里错了。”沈栖抬起手指着屏幕,微凉的嗓音平铺直叙不带情绪,一字一句指出错误,顺便指导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安矜当场屈指在桌上磕头,“谢谢您!我那异父异母的亲生师弟,救我于水火的沈爸爸。”
沈栖一怔,随即轻笑:“举手之劳,不要紧的,你有问题随时问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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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进了学校,程术问梁喑:“先生,回医院?”
“去公司。”
程术略有些为难:“小少爷说要送您回医院,如果让他知道了……”
梁喑从窗外收回视线,指尖习惯性在膝盖上轻敲着,“给你发工资的是我,你这么怕小少爷做什么,当年你可不是这样的,程老大。”
程术曾在边境线走过几年,干的都是生里来死里去的活儿,梁喑认识他的时候他刚因为爆炸没了一只耳朵。
程术还记得梁喑的话,这个穿得西装革履看起来清贵禁欲的男人低下头,用那双冷淡的眼说出了比他还要野兽的话。
“跟着我,下次他们见你会给你磕头。”
程术那时候不信,后来才明白他完全没有夸大。
梁喑看着一派清规守礼,其实做的事比他疯比他绝,完全是个有修养的流氓。
“我是小少爷的司机,自然要听他的话,或者我给他打个电话请示,如果他同意我就送您去公司?”
梁喑让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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