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梁先生小时候就很凶吗?”
“他七岁那年,因为两句口角就把维生打掉了两颗门牙,腿骨粉碎性骨折,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才带回家,他一点都没有遗传到他妈妈的善良温柔。”
“如果他妈妈还在,一定很难过。”梁正则长长的叹了口气,大概是想到了亡妻,语气变得很温柔:“他的脑子里只有钱权利益,不懂什么叫爱,我没教好他,愧对他妈妈。”
沈栖听了一会,反问他:“您不问问梁先生为什么这么早睡吗?”
梁正则被他没头没脑的反问问愣了一瞬,随即轻嗤:“问?他不喜欢接电话的时候就这样,表面看着谁也没有他懂礼数,其实行事完全看心情,连老爷子都照样糊弄,他真要是听我的,就不会娶你,你们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沈栖听他字里行间全是对梁喑性子和行事的指责,以及对他们不相配的点评。
他微微咽了咽唾沫,看着人来人往的走廊,低声说:“梁先生病了。”
梁正则笑意一顿,似乎不信。
沈栖嗓音很轻,却很清晰:“梁先生对我很好,他虽然为了夺权娶我但没有真正欺负过我,他是非分明心中有尺,梁先生是好人。”
梁正则一下笑了,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继而语气凝重地劝他:“好人?你认识他几天?沈栖,我劝你不要太单纯,你玩不过梁喑,我说这些是为你好,孩子,他不适合你。”
沈栖微微攥紧手机,本能地不太喜欢梁正则这样的说法,像是一把把刀往梁喑身上落。
有一瞬间,他觉得梁喑像一座没人能懂的荒岛,孤寂地停留在深海中央的夜色中,连明月都不照在他身上。
他皱起眉,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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