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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被锁在薄兰的怀抱里反复地做着噩梦,凌夏起床时眼下挂着浓浓的乌青,精神萎靡一点没有喜悦之色,薄兰倒是笑眯眯的,他毫不在意,指尖划过凌夏眼下的皮肤,说:“等领完证再回来补眠。”
凌夏顿时清醒了,扭过头不想理他,自顾自地下床洗漱去了。薄兰心情愉悦地对镜子打领带,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下去。马上,他马上就可以跟小夏有个家了;还有他们的秋秋,到时候也要接回来一起住,好几个月没见他的宝宝了都不知道长大了多少……
这才不到9点,薄兰已经拉着不太情愿的凌夏到达民政局门前。天气有些凉,风一吹,凌夏便打了个喷嚏,薄兰将臂间挂着的薄外套披在他身上。
道路边上的梨花树藏在枝叶中结了花苞,清晨的风卷过带起一阵飒飒的声响,已经又是一年春天了。但凌夏的心境和去年对比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曾经想用孩子与不原谅惩罚薄兰一辈子,而如今在发生过这些事后他无比后悔当初的决定。
呵,都是自作自受。凌夏自嘲地想,腰间落到下一道不容挣扎的力道,半强硬地领着他往里进,薄兰心情愉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了,9点了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