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作自受皆是孽

“给她们吧，”

老妇人一把抢过文件，打开一看，差点晕死过去，双手一下拿不稳，文件掉落，老妇人也跟着瘫坐的地上，旁边女子急忙爬过去扶着才不至于让她倒在地上，斜眼一撇，上面赫然写着“死刑”两个。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个女孩，现在的她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更憔悴了，瘦瘦弱弱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有多少肉，脸上两颊凹陷下去，颧骨突出，虽化了很浓的脂粉遮挡，但是依然能看出眼睛里的死气。

女子说完伸手见过文件，装模作样的表现出很吃惊的表情，一只手捂着小嘴，“死刑？”似乎惊恐极了，两只手不停的摇着老妇人，“妈，你可要振作一点呀，想想办法，哥哥怎么办？他要是出了事情，我们可怎么办呀？”

声泪俱下的表演，让阿因都忍不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也觉得你哥哥，是冤枉的吗？”

她知道，姑娘是知道了她的一切，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自己曾见过一面，还自以为是伸出援助之手的弱小女子，居然是刑警大队的那个特殊存在，也没想过再见面时，一个高高在上的俯视，一个低到尘埃的卑微……

这个曾经在马路上以为她是残疾人而轻轻的推着她走过红绿灯的善心小女孩，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告诉她，所谓敬仰，所谓卑微，不过都是自己挣的，你一直在尘埃里不抬头，不挣扎，怎么让自己得到尊重？

一边哭一遍打，一个耳光下去，女子的嘴角已经有淡淡血迹。

她也想不清楚，那些女子事后都是给了很多钱的，为什么还要去寻死？还要拉他儿子一起？

可是阿因对她们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她知道老妇人不会善罢甘休，也能体谅她作为一个母亲的痛心，可她，天生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老妇人闻言怔住，一声也再哭不出来，阿因的弦外之音，她如何不知？造孽啊，都是她造的孽啊。

她细微的动作也被阿因给察觉到了，不过也是轻叹一声，她的一切的一切行为，皆是违背了初心。

见来人，阿因的神情才缓和下来，她生来那么久，对着别人不过都是温和的笑容但透着疏远，唯独对他，阿因的心是真心实意的，毫无防备的打开，若说她身上应有的青春气息，就只是在许落这里才见到些许。

许落咧嘴一笑，像个孩子，“这一忙又忙了半月不见你，”

“嗯，只是柳默始终都只承认他只打死了两个人，一个老人和一个女子，其它都说他不知情。而且，这次涉及到的各界人士大大小小好几十人，也算是有史以来一桩大案了。”

柳默不承认也不奇怪，想来是他以为两条人命不过都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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