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的人不似老镇国公那般厚道公允,虽然捏着鼻子收下养子,心里却不太舒坦,即便没有缺衣少食,却未对费东生生出多少情分。
桑宁设下这个赌局,是因为她有七成把握会赢,毕竟费盈君明显与惊马一事牵扯甚深,她随身携带的铁珠即便不是戕害猫狗的工具,也有别的用处,根本经不起深究。
望着少女精致漂亮的侧脸,谢三霎时间明白了她的意图,无非就是让费东生认清镇国公府的真面目,不再被那家人当成傻子糊弄,连掌心蹭破一层油皮儿都派人把禁卫武官请到近前。
报恩可以,不过要适度,否则只会养大狼豺的胃口,让他们欲壑难填。
费东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向来明理,今日是怎么回事,难道也要效仿烽火戏诸侯的幽王,拿自己作伐子来博美人一笑?
费东生深感憋屈,但他再是忠心不过,不会违拗谢三的命令,这会儿闷闷不乐的抱拳应是。
谢三摆了摆手,毫不留情的赶人离开。
费东生失魂落魄往镇国公府所在的方向行去, 许是神思不属的缘故,他险些被一辆迎面而来的马车辗轧,好在马夫及时反应过来, 用力拽住缰绳,惊出了一声冷汗。
听到外面吵嚷的动静, 费盈君将车窗推开一条缝隙,她眼神比车夫强上几分,借着月色辨认出了费东生,索性跳下马车,行至男子面前, 轻声道:大哥不是在陛下身边当差吗?怎的这会儿回来?方才是奴才不懂事,我会好生管教他。
马夫面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费东生磕头, 都是奴才的错, 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公子!
费东生视线略往下挪移几寸,落在费盈君腰间佩戴的荷包上,里面盛放的东西颇有分量,将荷包撑得变形。
费盈君面上笑意微僵,转瞬间便恢复如常,只是几枚珠子,无聊时拿在手中把玩,也能打发打发时间。
费盈君很想说不方便,她不明白费东生为什么一反常态,关注她身上的佩饰,难道是柳岸桥惊马一事引起了他的怀疑?
费东生打开荷包一看,里面盛放着一粒粒黄豆大小的铁珠,表面十分粗糙,显然不是用来把玩的物件。
东生,盈君,天气这么冷,你们不赶紧回府,在这儿聊什么?快进去!镇国公夫人笑着催促。
各怀心思的一家人走进偏厅,镇国公仔细端量着养子,见他脸色不对,直截了当地问:东生,究竟出了什么事?
什么?!
大哥,你在边关呆了这么多年,一直陪着陛下对抗异族,几次险死还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怎会因为小小惊马便革除你禁卫武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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