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半晌,字斟句酌的解释:先前舍妹不懂事,与桑二姑娘起了争执, 但她是被家里人宠坏了, 脾气火爆,心肠却十足柔软,平日里瞧见流浪的猫狗都会喂食,想来也没甚恶意,绝不会与惊马一事有关。
宁儿休要胡言!站在旁边的桑怡急忙出言制止, 这个赌局显失公平,傻子才会同意。
和桑怡想象中不同,比起所谓的愤怒,费东生胸臆间翻涌着的更多是羞愧,毕竟他一个九尺男儿,无论如何都要做到言出必行,不该在应允了陛下的命令后又阳奉阴违,只为隐瞒消息,将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置于险境,害得桑二姑娘目力受损。
费某相信舍妹的人品,也愿意打这个赌!费东生拍了拍胸口。
谢三没有阻止两人的赌局,他耐心等待片刻,站在少女身侧,问:赌局既已开始,你二人打算以何种方式验证?
费东生不明白桑宁问这番话有何用意,思量片刻,还是老老实实承认了。
能否将那些猫狗抓来?桑宁看向谢三。
谢三为了避嫌,没把差事交给费东生,反倒冲着总管太监耳语几句,后者连连应是,白胖面庞上堆满笑意,瞧着格外谄媚。
桑宁笑而不语,也不急着解释,姿态悠然的走进客房,用温水洗净掌心的血迹,小口小口吃着宫人们提前准备好的杏仁酪,杏仁酪中还特地加了些桂花蜜,正是桑宁最喜爱的吃法。
桑宁没发现桑怡的变化,她闭目养神,眼前浮现出费盈君的模样,腰间确实有一枚沉甸甸的荷包,上面纹绣着憨态可掬的狸奴纹样,尤为精致,任谁也想不到,荷包中盛放的竟是上百枚铁珠。
几人在别庄花厅内坐了小半个时辰,总管太监才气喘吁吁踏过门槛,他身后跟随两名小太监,手中提着罩着黑布的铁笼,隐隐还有微弱的猫狗叫声响起。
陛下,这四只宠物正是奴才从镇国公府找来的,进门时,两只白猫还在吃点心,奴才顺便拿了碟点心回来。总管太监恭声道。
他与陛下是出生入死的袍泽兄弟不假,但盈君和陛下却没见过几次,若真让万人之上的帝王生出抵触,对闺阁女子而言是祸非福,费东生身为兄长,又受了镇国公府的养恩,自然有责任护住妹妹。
费东生虽心思粗犷,却也不是傻子,将桑宁意味深长的话收入耳中,下意识拧起眉头。
劳烦费统领伸出手。桑宁也不客气,等费东生依言照做后,便继续指挥:感觉如何?
是不是非常坚硬?桑宁问。
见他仍不死心,桑宁让小太监给她取来一块喂猫的糕点,指腹慢慢碾碎糕饼,发现馅料中满是坚硬的铁屑,比铁珠还要小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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