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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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蹲在地上，用手轻抚着疯马早已僵硬的尸体，容色平静，我不太确定，只是这匹马疯的离奇，出现的也离奇，柳岸桥是京中最热闹的去处，按照官府规定，不允许在附近纵马，这匹疯马究竟从何而来？又是为何发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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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串问题抛出来，满脸嫌弃的桑思孺不由愣住了，他强忍着恶心，捂住口鼻往前走，接话道：刚才确实没找到疯马的主人，会不会趁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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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漫不经心的点头，似是发现了什么，问：你们闻没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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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思孺皱起眉，满脸无奈，这具马尸满身血污，味道能好闻才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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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血腥气，而是一种近乎腐烂的味道。桑宁言辞笃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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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视力受损后，桑宁听觉和嗅觉都比往日强了许多，能分辨出旁人闻不到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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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气严寒，这匹马刚死不久，不可能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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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也确实没在马尸体表发现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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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灵光一闪，弯下腰接近马尸的口鼻处，仔细辨别，发现那股腐臭的气味越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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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匹马许是吃坏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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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三看向费东生，后者意会，自腰间取下绣春刀，未加犹豫，直接捅进马腹内，动作利落的剖开血肉，露出焦糊一片犹如黑炭的食管和胃囊，有不少地方烫伤的结痂剥落，这会儿早已腐烂化脓，烂肉中还夹杂着几枚拳头大小、黑黢黢的铁块，应当是有人提前将铁块烧热，强行塞进腹中，才导致这匹马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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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马为何会直直朝桑宁奔来，或许与路况有关，只需提前确定街市两侧会有哪些摊贩，再稍作调整，让杂耍匠人、舞龙舞狮等齐聚一堂，马匹便会下意识地避让，加快速度自正中央飞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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