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
你去找父亲求情,让他放我出去。桑思孺用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不用你管。
里间只在角落的木架上燃了只蜡烛,灯火昏黄,映照出少女执拗的神情,让桑思孺下意识的想要回避,同时又有些心急。
你让我远离乌衣巷,自己却宁愿挨家法也要前往,我很好奇,鸿运赌坊到底有何不同,将你的心思都给困住了!
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离乌衣巷,尤其是鸿运赌坊远一点,进了那处的女子,不会有活路。
她吓了一跳,脚步往后退,腰间恰好撞到了桌角,布满工整字迹的课本掉落在地。
【游方和尚】
还给我!桑思孺一把夺过桑宁手中的课本,厉声呵斥:你要是不愿帮我求情,就赶紧走,别留在这儿碍眼!
两个婆子急忙冲上前,扶住站不稳的桑宁,生怕二姑娘摔倒在地,万一受了伤,她们该如何向夫人交待?
游方和尚,赌坊。
可二者之间究竟有何关联?
再加上桑驰和薛氏对桑思孺的管束极严,那小子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侯府,桑宁便将此事暂时搁置一旁,没再多费心思。
桑思孺虽说憋了一肚子火,但他格外钦佩沈既白的才华,两人相谈甚欢,倒也没闹出什么龃龉。
宁儿,先前思孺惹你生气了,对不对?薛氏拉住桑宁的手,抚摸她掌心的茧子,心里酸涩至极。
好在樊筠还有点良心,即便做了女冠,也庇护着宁儿的安危,还在离世前给侯府送了封信。
思孺还是个孩子,我不会同他计较。
思孺之所以这般叛逆,其实也怪我。薛氏叹了口气,早些年你被歹人掳走,我和你爹四处打探消息,难免对思孺有所忽视,再加上这个名字,也让他心中存了芥蒂,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同他血浓于水,相处一段时日,这小子的脾性定会缓和。
桑宁指尖微颤,她明白母亲的打算,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大业的姑娘年满十六即可谈婚论嫁,桑宁今年一十有七,放在寻常人家,指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不然的话,宁儿只怕会同她姐姐一样,连婚姻大事都无法随心而行。
全凭母亲做主。
车队悄然行驶在官道上,就连车轮碾过地面的响动都不甚明显,好似在躲避什么。
为首的中年男子一派行商打扮,大腹便便,偏他又生了张圆脸,见人习惯带上三分笑,只是满布血丝的眼珠里透着焦急与阴鸷。
马蹄声越来越近,骑在马背上的人高大骁勇,即使黑夜中看不清他的样貌,那股子凶戾煞气也不至于会被错认,势必在刀山火海中拼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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