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幽幽道:“二弟被弄臣蒙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父皇蒙难,朕心里——”说着又落下泪来。
太子哭得片刻,止住眼泪,道:“裴卿。”
“父皇生前就夸裴卿乃国之栋樑,要朕多向裴卿学习,朕时刻将话记在心中。裴卿文韬武略,皆堪为臣表,以后朝中诸事,朕还得多多依仗裴卿。”
“朕之二姨妹,性情温婉,品貌俱佳,能得裴卿垂青,朕也甚感欣慰。虽父皇大行,一年内不得娶嫁。但你们是去年便订下的亲事,婚期也是早就选好的,权当为朕登基庆贺,还是按原来定下的子,下个月十五成亲吧。只是大丧期间,得一切从简,委屈裴卿了。”
太子圆胖的面上露出丝笑容,俯身将他扶起,和声道:“朕一时都离不开裴卿的扶助,你虽成婚,也不能太閒着,朕身体不太好,打算封和董卿为内阁首辅,政事都由你们二位先行处理,朕只最后批决,这样,朕也能轻鬆些。”
太子眼神微闪,道:“裴卿但奏无妨。”
裴琰回过神,恭声道:“臣昨夜收到军情,宇文景伦率大军攻打月戎,指日便可攻破月戎都城。而他借此次攻打月戎,将桓国西部二十六州实权悉数掌控。如果他收服月戎,只怕下一步便是从西北攻打月落。”
“是,他在与我朝之战中败北,定是极不甘心,恰好月落又曾出兵相助我朝,便会是他再度攻打月落的藉口。他灭月落以后,将不必再经成郡,便可由西
太子沉吟下,徐徐问道:“依裴卿之意,如何是好?”
“哦?难道要华朝出兵保护月落不成?”
太子沉吟道:“让月落立藩?”
见太子还有些犹豫,裴琰又道:“皇上,华桓之战,臣能得胜,月落出兵相助,功不可没。
太子一惊,点头道:“正是这个理。”
“这个―――”
太子仰面而泣,道:“是啊,若是父皇不宠幸娈童,今日就不会―――”
午后,风更盛,雪也更大。
西宫内,遍地积雪,满目凄凉,裴琰轻抚着院中皑皑白雪覆盖下的梧桐树,眼眶慢慢湿润,终轻声道:“三郎,你可以安心了。咱们来世,再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