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很柔美,皮肤如玉般白晳,只是有着几道鞭痕。他取过“碧玉膏”,勾出一团。少年觉背上一凉,猛然回头。不及起身,他又将少年按下,和声道:“上点药,将来不会留下疤痕。”
少年回头间身形微撑,白晳的背勾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让他心中微荡,有种想重重咬下去的慾望。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慾望,一边替少年搽着伤药,一边微笑道:“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他大笑,夏日的午后,三十多岁的成宗陛下,终于得以开怀大笑―――
卫昭微仰起头,望着梧桐树,轻轻地嘆了口气。
“不想。”
“皇上待三郎这般好,三郎早就将皇上看成亲人了。”
卫昭轻笑,皇帝也知自己失言,便转回石阶上坐下。卫昭忙过来道:“皇上,您身子刚好些―――”
以为自己真可以活上一万年,但也没料到竟会突患重病,卧床不起。”
皇帝大笑,笑罢摇头道:“生老病死,纵是帝王,也过不了这一关,你也是从沙场回来的人,怎么还说孩子话?”
皇帝似是想起了什么,握上了卫昭的左手,转而眉头微皱:“怎么这么冷?”
“是啊。”皇帝回想着往事,道:“你那时又怕冷,又怕黑,偏生性子又倔,若不是朕将你接到延晖殿去住,不定瘦成什么样。”
皇帝笑道:“少君欺负你了?”
皇帝眉头一蹙:“你和他闹得很僵吗?”
皇帝想了下,笑道:“原来是你干的,少君昨晚将军情上报,朕还在忧虑桓军回攻,正要下旨,让许隽在河西的兵力北调驰援成郡。”
皇帝再一想,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嗯,你这一招深合朕意。裴琰以为宇文景伦随时有可能回攻,自然怕腹背受敌。”
卫昭忙道:“臣要什么,皇上都会答应?”
二人出了西宫,卫昭轻笑:“臣还是想要西直大街那所宅子。”
卫昭笑道:“还不是为了赢承辉他们。三郎可是出征前就夸下海口,要立下战功,让皇上将那宅子赐给三郎的。若是皇上不允,今年腊月二十八的大戏,三郎便得上台扮龟公。”
卫昭得意笑道:“那承辉就得涂花了脸,画成王八,在城中走一圈。”
卫昭喜滋滋磕头,道:“臣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