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喝酒。”
“放心吧,一定会来的。”
裴洵终觉自己快要醉了,他从未喝过样烈性的酒,朦胧间见萧遥取出竹箫,依稀听到他再吹响那首曲子,幽幽沉沉。他阖上眼睛,靠住树干,陷入了一场幽远的梦中。
可梦,终究是要醒的。
树下,只有那钓鱼用的小竹凳和钓桿,静静地提醒着他,昨夜,并不是一场梦。
裴洵望着窗外的第一场冬雪,恨恨地念了句。
每日回禀说未找到,裴洵脸上便会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转而又像有些被戏弄了的恼怒。
裴洵极烦些典礼,却也无可奈何。次日清晨,整了衣冠,在长风卫的簇拥下往皇陵驰去。
裴洵虽然年轻,但主持祭典丝毫不乱,神情肃穆,举止庄重,百官们在皇陵前磕下头去,均在心中讚这裴洵大有其父之风,有些想得更远的,只能为眼前的谢氏列祖列宗暗暗捏一把冷汗。
长风卫们也纷纷勒马,裴洵似是听到了什么,命众人留在原地,劲喝一声,喝声中带着丝欢喜,往皇陵西侧驰去。
青松下,萧遥仍是一袭白衫,遥望着皇陵方向,吹着那首带着淡淡忧伤的曲子。见他面上隐带悲戚的神色,裴洵心中一动,收回就要出口的呼声,默立在他身后数步之处。
他长久的伏在地上,直至裴洵终忍不住轻咳一声,他才直起身来。他再看一眼皇陵,长嘆口气,回过身,盯着裴洵看了片刻,微笑道:“世诚别来无恙?”
萧遥将竹箫拨得在手中转了数个圈,凤眸微微眯起,带着些如阳光般温暖的笑意:“我是来讨酒喝的。”
萧遥大步走过来,拉着裴洵的手往山下走去,口中道:“那就好,今天我是一定要喝醉的。”
月落藩王木风来京,顾命首辅裴琰忙了数日,这日才略得空閒,想起几日未见长子裴洵,便唤来童敏。
裴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道:“可知这人是何来历?”
面具,看不到他本来面目。”
童修有些犹豫,童敏瞪他一眼,他只能老实答道:“小王爷带着他游‘揽月楼’去了。”
西园仍是二十年前的旧模样,裴琰坐于西厢房的灯下,批阅着奏摺,想起日间木风绵里藏针的话,甚感头疼,嘆了口气。
子明,今日的月落,已不再是当年积弱的月落。木风在华桓两国间进退自如,纵没有你手上的那些东西,我也不能再动月落,你应当比谁都看得明白,为何就是不愿来见我一面呢?
冬夜的寒风吹得窗户“咯嗒”轻响,裴琰站起,走到窗前,看见院门打开,裴洵似是犹豫着走了进来,便又走回桌前坐下。
裴琰将所有奏摺批罢,方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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