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沉吟道:“小庆德王一直态度不明,肃海侯是个顽石脑袋,岳藩又是个喜欢趁火打劫的,如果宣远侯也采取观望态度,咱们要想举事,把握不大。”
裴琰迟疑了一下,裴夫人道:“今天就咱们三个至亲之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嗯。”裴子放微微点头:“我也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你说说。”
“是啊。”裴子放慢慢道:“眼下正是天下重获安宁的时候,百姓还在一力颂扬你精忠报国的龚,如果现在取谢氏而代之,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也难得民心。”
裴子放手指轻敲着案几,沉吟良久,道:“琰儿。”
“那太子和静王,你觉得哪个合适?”
“嗯,董方是个老狐狸,再说故皇后一族,清流一派,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将
“那就静王?只不过我瞧他有些不安分。”
“嗯,皇上病重,太子若是有个什么意外,而这个意外又是庄王造成的,那顺理成章,就是静王上位了。”
裴子放望向裴琰:“卫三郎那里,靠不靠得住?”
“嗯,咱们的人,加上卫三郎的光明司,还有姜远的禁卫军,等肃海侯的人马回苍平府,再想法子稳住京畿那几个营,也就差不多了。”
裴夫人一笑:“他看上了你二表妹,虽说他不一定会跟着咱们干,但总不会坏事了。”
裴子放满意地笑了笑。裴夫人也不再说,见他叔侄二人对酌,微微一笑,取过一旁的琵琶,轻声道:“我为你爷俩助助酒兴吧。”
琴音渐转振奋磅礴,裴夫人力贯指尖,数声急骤,如银浆乍裂、蛟龙怒吼,危舟过峡,惊心动魄,琵琶声中竟似有金铁相击,宛如两军对垒,杀声震天。
待音至云霄、淋漓尽致时,裴夫人神情变得安详,弹指间正反手拍上琴板,接着连番拨动琴弦,似漫天风雨潇潇而下、无边秋叶飘飘落地,琴音由高亢渐转低回。最后一段,洋洋洒洒,宛如春风拂面,江水静流,尘埃落地。
裴琰仰头喝下杯中之酒,又击几讚道:“母亲琴艺和内力都越发精进了,当世无人能及!”
裴子放哈哈一笑:“琰儿说的是真心话,您就收着吧。”
“去吧。”裴夫人靠在椅子里微笑。
“是啊,等了二十多年,总算可以为大哥讨回一个公道,也为我们裴氏打下了万世基业的基础。”
裴琰纵是内力精深,也仍觉有些醉意,在荷塘边静默了许久,才整整衣衫往西园走去。
西偏房内,还是她去年在此居住时的摆设,裴琰苦笑一声,慢慢地合上了双眼。
待二人情绪稍稍平定,崔亮笑道:“你们先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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