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反应,招招见血,剑剑夺魂,仍向被易寒等人护住的宁平王攻去。
裴琰眉头微皱,看着卫昭,卫昭目光冰冷中尚余几丝腥红,也不说话,跃下骏马,满身血迹,拂袖而去。
裴琰等人回转中军大帐,见崔亮面如土色,裴琰忙替他运气疗伤,又给他服下宫中的“九元丹”,崔亮才稍有血色。
江慈睁开双眼,半晌方忆起先前之事,看着崔亮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开心地笑了笑。
江慈坐起,裴琰上前将她扶住,声音也有些柔和:“起来做什么?躺着吧。”
裴琰忙道:“就在这里施针好了。”
江慈一面下榻,一面笑道:“只是手伤,当然能走。”
崔亮望着卫昭,微笑道:“崔亮斗胆,以后战场之上,还请大人听令行事。”
“多谢大人。”崔亮一笑:“大人今日违反军令,本应以军规处置,但大人是监军,代表天子尊严,刑责可免,却需受小小惩罚。”
崔亮神色淡静
卫昭也是心窍剔透之人,嘴角轻勾:“子明这个惩罚倒是新鲜,卫昭甘愿受罚。”
江慈得崔亮嘱咐,在他帐中安坐运气,右臂却仍是疼痛难当。她听了崔亮所言今日战场之事,满心记挂着那人,刚站起要出帐门,微风拂动,一人从外进来,将她抱回席上躺下。
卫昭探了探她的内息,放下心来,却也心头微酸,良久方是一句:“你胆子倒是不小。”
卫昭伸手,替她拭去泪水,炎热夏季,他的手犹如寒冰,江慈更是难受,祈求地望着他:“三爷,咱们回去吧。”
“是。”江慈凝望着他:“我想跟三爷回、回家。”
江慈黯然望着卫昭,却也不再劝,过得一阵,微微一笑,轻声道:“那好,三爷在哪里,我便在哪里罢了。”
江慈望向他的双眸,含着泪微笑,柔声唤道:“无瑕。”
这一日,二人同在生死关口走了一遭,又都同时为对方悬了一整日的心,此时相见,反觉并无太多话说,只是静静地坐着,互相握着对方的手,便觉心静心安。
江慈低咳了两声,卫昭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蹙起:“有些发烧。”
卫昭心下瞭然,淡淡一笑:“你放心,你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救他性命,我又怎会伤他?更何况,他确是仁义之人。”
为防桓军夜间突袭,军营灯火通明,巡夜将士比以往多了数倍。卫昭一路走来,却恍觉眼前只有天上那一轮明月、数点寒星,像她的明眸、像她的笑容,一直陪伴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