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看着他,声音带了几分祈求:“你得答应我。”
江慈心满意足地嘆了口气,将头藏在他的胸前,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江慈面颊如染桃红,又是高兴,又有些不安,她紧攥住卫昭的手,不肯放开。卫昭只得牵着她在湖边坐下,真气送入她的体内察探一圈,知暂无大碍,方放下心来。
“嗯。”
江慈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来,猛然将帽子掀掉,解开束带,让长发落于肩头。又从衣内掏出小木梳和碧玉髮簪,望向卫昭,轻声道:“我要你,亲手替我插上这簪子。”
卫昭强撑着道:“这簪子太差,摔断也好,你以后,会有更好的簪子。”
远处,有一隻夜鸟唱了起来,江慈听着鸟鸣声,幽幽道:“你听,它在找它的同伴呢。夜这么黑,它一个人,可怎么过。”
“我小时候,师父替我梳头,师父过世后,师姐替我梳,现在师姐也不在我身边了,还好有三爷替我梳。”
见她握着髮簪的手微微发颤,卫昭迟疑一阵,终接过髮簪,左手托住她有些发烫的面颊,右手轻轻地,将髮簪插入她的发髻之中。
江慈心满意足地微笑,跑到湖边照了照,又跑回来坐下:“很好看。”
江慈嗔道:“你净说瞎话,我哄你呢,晚上怎么照得见?”
“真的?”她望入他闪亮的眼眸。
夜风渐盛,带着几分雾气,卫昭见江慈盈不胜衣,恐她的身体撑不住,在她耳边低声道:“先回去吧,明天请子明帮你开点药,不管有没有效,总得试一试。”
白衫舞动,劲风过耳,不多时,卫昭避过一切哨守,轻轻落于郡守府东院。他将江慈放下,转过身来。江慈忽然觉有些害羞,面上发烫,只说了句:“三爷早些歇着。”急急跑出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