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她带来的嫁妆,既非金珠宝贝,亦非绫罗绸缎,竟是一箱箱的汉文典籍,经史子集,兵策医书。桓国上上下下又是一阵轰动,一时之间,上京的人们茶余饭后又多了一项谈资。
名闻天下的军师腾瑞,双手颤抖着扶起女儿,两眼通红,半响才说出一句:“好孩子,去吧。”
宣王府张灯结綵,宾客盈门,府门外,禁卫军警卫森严。皇帝和太后亲自在华堂之上主持婚礼大典。
他牵着同样身穿大红吉服的新娘,跪在皇帝和太后面前。婚礼没有按照桓国传统,请巫师主持,而是请了上京新建的玄昙寺的主持文觉大师来做司仪。太子和几个极力反对皇帝和宣王汉化的大臣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恨恨地低下头。
皇帝满意地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颌首微笑,显见喜悦之情发自内心。太后也是满脸笑容,一脸慈爱。宇文景伦心下感动欣喜,只觉得抑郁多日后,今日才阴霾尽扫。
那人狞笑一声,手腕一翻,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刺向宇文景伦的喉咙,喝道:“桓贼受死吧!”此人竟然身怀高超武艺。
宇文景伦把断弓向那人脸上掷去,撕啦一声,袍袖已经被匕首划破,所幸他所穿锦袍袖口以厚厚的金线绣成云海图案,只是手腕堪堪被割破了一层皮。
那人武功并非十分高强,但使出的竟是同归于尽的招数,宇文一时也无法脱身。
刺客一口鲜血喷出,易寒忙闪身躲过。刺客趁这空檔,一跃而起,竟向着太子这边衝过来。
刺客惨叫一声,双目圆睁,举手指着太子,面露难以置信之色,大喊一声:“ 你、你、竟然杀人灭口!————”说罢,倒地气绝,死不瞑目。
事发一瞬,蒙着盖头的新娘便马上扑过去,挡在太后身前,拉着太后闪在一边。此时太后惊魂甫定,还紧紧拽住新娘的手,忽觉自己手心里全是冷汗,她感动地拍拍新娘的手,转头怒道:“这都是谁做的警戒?!如何让刺客混进王府的?!”
宇文景伦厉声喝道:“易寒,你负责王府警卫,竟然如此大意,险些酿成大祸!如若皇上太后有什么差池,你罪该万死!我问你,此人是怎么混入府中的?”
太子闻言大惊,喝道:“易寒,你、你不要血
易寒不语,弯腰掀开刺客尸体的衣服,果见腰间拴着一块腰牌。原来筹备婚礼之初,宣王府人手不足,太子为了向风头正盛的弟弟示好,便主动提出从太子府拨出一批侍从过来帮忙,没想到竟然在自己这儿出了纰漏。
皇帝忙起身向太后告罪道:“让母后受惊,是孩儿之罪。如今刺客已死,太后请放宽心怀,先到后堂压压惊,后事且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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