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断。”
滕瑞答道:“既有样弓,明其製作诀窍,做起来便快,现在已有五千弓了。”
他沉默良久,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又有着难以掩住的锐利锋芒:“咱们防有藤甲衣,攻有射日弓,就赌上一把!即使裴琰真在此地,与他交锋,也是我生平夙愿。看样子,明日将有大雨,更利我军总攻,一切,就有劳二位了。”
青茅谷为桓军南下最后一道天险,易守难攻,两边山势险峻,谷口狭长幽深,极易防守,但不利扎营。故这段时日来,田策统一调度,长风骑、云骑营、高氏军轮流上阵,而兵营则驻扎在谷口往南约半里处。
安澄笑道:“这一年多随相爷呆在京城,手痒得不行,好不容易到了战场,又不让我衝出去杀个痛快,这么死守着,我不憋屈,这把刀可憋得慌。”
“放心吧,这里是山谷,不是平地,桓军即使发动总攻,咱们有地形之利,加上强弩助阵,两三天总熬得过去的。”安澄笑道:“相爷从来算无遗漏,你对咱们相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两日,咱们便大功告成。”
遥见帅旗旗令,宁剑瑜策马过来:“侯爷!”
宁剑瑜也知战马和士兵不可能日夜不停地驰骋,便传下军令。
卫昭却与宁剑瑜在微笑着说话,江慈忙看了看宁剑瑜的神色,放下心来。
江慈双手接过,向崔亮甜甜一笑,刚要咬上干饼,却见对面裴琰冷如数九寒冰的眼神扫过来,忙挪了挪,侧过身去。
宁剑瑜剑眉一扬,笑道:“子明,你就放心吧,田策和安澄若是连这一天都熬不住,也不用再在我们长风骑混下去了。”
崔亮不再说话,不远处却忽起骚动,某处将士不知因何大呼小叫。裴琰眉头微蹙,陈安忙奔了过去,不多时,眉花眼笑地拎着只野兔子过来,笑道:“侯爷,弟兄们撒尿时捉住的,都说给侯爷尝尝鲜。”拿起佩刀便欲开膛破腹。
裴琰冷声道:“知不知道错在哪里?”
陈安嗫嚅片刻,低声道:“侯爷要与弟兄们同甘共苦,弟兄们吃什么,侯爷便吃什么。”
陈安脸一红,猛然挺起胸膛,大声道:“陈安这把宝刀,喝的应是敌人的血!”
陈安军礼行得极为精神,大声道:“是,侯爷!”
卫昭微微一笑:“少君治军严谨,卫昭早有耳闻。”
望着他大步远去的身影,许隽低声骂了句:“这个犟驴子!”
崔亮看了看已近全黑的天,又抓起一把泥土嗅了嗅,道:“西边这两天只怕会有大雨。”
远处,忽传来陈安的大嗓门:“弟兄们听好了,明天咱们要让桓军知道长风骑的厉害,犯我长风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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