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见裴琰面色阴沉,忙唤道:“相爷。”
崔亮心中暗嘆,道:“相爷,人死不能復生,您这样日日对着这血衣,徒然伤身,对伤势恢復不利啊。”
崔亮劝道:“仇得报,但还是让安澄早日入土为安吧,他的灵柩,也停了数日了。”
他唤了声,长风卫安潞进来。裴琰沉默许久,方才最后下定决心,平静道:“今日酉时,为安澄举行葬礼,让长风卫的弟兄们,都参加吧。”
凌军医并不抬头:“送完药,回去歇歇吧,瞧你那脸色,你若倒下,咱们人手更不足了。”
江慈待他写完,将药奉上,卫昭闻了闻,江慈忙道:“今天加了点别的药,没那么苦了。”
江慈不服:“怎么会?我明明问过凌军医才加的。”忽看清卫昭唇角微挑,眼神有几分戏谑之意,她劈手夺过药罐,嗔道:“我看,是三爷舌头失灵了,分不出什么是苦,什么是甜!”
江慈笑道:“是,卫大人。”她打开药箱,道:“卫大人,得换药
卫昭轻“嗯”一声,江慈在他身边蹲下,轻轻将他的素袍撩起,又轻柔地将内里白绸裤捲至大腿上方。
江慈将草药敷好,缠上纱带,觉有些手痒,终忍不住道:“卫大人,我想替您针灸,可能会好得快些。”
卫昭还是轻“嗯”一声,在席上躺下,顺手拿起枕边的一本书。
卫昭只是翻着书页,并不回答。江慈细心看了看,见穴位并未认错,放下心来,低着头,柔声道:“三爷,以后,对阵杀敌,您好歹先穿上甲冑。”
过得一刻,江慈将银针一一取下,又替卫昭将裤子放下,白袍理好,站起身,拍了拍手,笑道:“好了,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针灸,多谢卫大人赏面。”微笑着出帐而去。
他慢慢拿起密报,在手中顿了顿,唤道:“宗晟!”
田野间的荒草,也被晚霞铺上了一层金色,暮风吹来,野草起伏,衣袂萧萧,平添几分苍凉。
宁剑瑜与陈安,一左一右,立于他身后,眼见黑色棺木抬来,齐齐上前扶住灵柩。
甲冑擦响,长风卫们齐齐跪落,低下头去。
裴琰难抑心中痛楚,血气上涌,低咳数声,宁剑瑜过来将他扶住。裴琰微微摇了摇头,宁剑瑜默默退开数步。
笛声顿了顿,再起时,黄土“唦唦”,落向棺木。
江慈回帐睡了一会,待恢復了一点精神,便又到医帐忙碌开来。
直至黄昏,江慈仍在给伤兵们换药,崔亮忽在医帐门口唤道:“江慈!”
江慈将手中纱布交给小天,钻出帐外:“崔大哥,什么事?”
江慈一愣,崔亮已转身,她忙跟上。二人走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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