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莫怪。在我心中,这相府,就好比一个大鸟笼。相爷就像这个大鸟笼中最大的那隻鹰,一群子鸟围着你团团转,争相讨好于你,却又没有一隻鸟让你感到安心的。看似这群鸟侍候着相爷,可实际上,又是相爷累死累活供着这群鸟的吃喝用度。如果哪一天相爷不在了,这鸟笼摔烂了,相府中这些鸟,就会一哄而散,去寻找新的鸟笼了!”
江慈忙问道:“那相爷要怎样才会心情好呢?”
裴琰上次命江慈服侍崔亮时,江慈尚未明‘服侍’二字的含义,此刻见他唇边一抹嘲讽的笑容,猛然醒悟,又气又羞,说不出话来。
崔亮微笑道:“我告假了几日,程大人得知我是受了点伤,也未安排我做太多事情。”
崔亮忙道:“相爷客气。”
崔亮两日未见江慈,见她满面通红,额头还有细细汗珠,不由笑道:“小慈怎么了?刚吃过辣椒了?”
安澄紧跟裴琰,边走边道:“查过了,瑞丰行是五年前入的京城,一共在全国有十五个分号,薛遥乃平州人,原籍只有一个姐姐,去年已经去世了。薛遥在京共娶有一妻一妾,子女各二人,已经严刑审问过,没问出什么来。”
“已经命人去查封,但京城的三家瑞丰行就―――”
“是,弟兄们赶到那三家商舖时,已是人去屋空,帐册、银票、屋契都不翼而飞,就是先前在薛家正院内搜出来的一切田产地契与银票,算起来也只有千两之数,与瑞丰行京城四大商行之一的地位相差甚远。”
大管家裴阳迎面而来,躬腰道:“相爷,夫人让您马上过去一趟。”
“相爷怀疑薛遥背后的人是星月教?”
他面带微笑,脚步轻鬆,步入蝶园东阁,见裴夫人正在执笔画着一幅秋菊图,忙上前行了一礼,轻声道:“孩儿给母亲请安。”
“使臣也找到了?”
“把你办事的整个过程给我说说。”裴夫人纤腕运力,绘出数朵被秋风微卷的绿菊。
裴夫人默默地听着,也不说话,手中画笔不停。待裴琰叙述完毕,她也落下最后一笔,取过印章,在画的左上角盖上方印。她长久凝望着那方印章,缓缓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大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