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鲜花,还等着少君去摘呢。”
卫昭只是斜着身子,嘴角轻弯,却不言语。
裴琰来了兴致:“这回我非要寻到花园不可。可是在陶相手中?”
庄王大笑,再灌了裴琰三杯,裴琰无奈,只得杯到酒干。又不时有官员过来向他敬酒,他渐感有些燥热,将襟口稍稍拉松,烛光照映下,他颈间微微泛起薄红,衬着那永远笑意腾腾的黑亮双眸,与卫昭坐在一起,风神各异,轩轾难分,让园中大部分人的目光不时往这桌扫来。
江慈望向戏台,素烟着大红戏服,妆容妩媚,伴着欢快的琴音鼓点,喜庆的唱词,本该是欢欣无比。但江慈却自她面上看到一抹讥讽的笑容,彷佛她在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满园富贵,冷冷地嘲笑着这满堂圭笏。
这给自己喂下毒药的二人,这生死相搏的二人,为何,老天要安排自己闯入他们的争斗之中呢?
一人从江慈身边擦过,她侧头一望,是相府大管家裴阳。
他奔出数步,又停下来,转身向太子行礼道:“太子殿下,臣失陪片刻。”
裴琰却似视而不见,大步向园外走去。江慈迟疑一瞬,想起之前他所吩咐,今夜需紧跟在他身边,不得离他左右,便提步跟了上去
她经过卫昭身边时,卫昭正好拈起先前裴琰簪过的那朵墨菊。他邪美的面上似笑非笑,掌心忽起劲风,将那墨菊一卷一扬,捲至江慈面前。
江慈压下内心的恐惧,不敢再望向卫昭,快步跟出府门。只见裴琰正命裴阳领着府门前的所有侍从退入府中。不多时,府门前便只余他与自己,及门前大道上静静停着的一辆华盖马车。
马车车帘轻掀,江慈侧头想看清马车内是何人物,却见裴琰躬身上前,与马车内的人以极轻的声音交谈了数句。
江慈心中惊疑,忙也跟了上去。裴琰见她跟上,凌厉的眼神盯着她看了几眼,终未说话,江慈要接过他手中马辔,他也并不放手。
此时,相府门前侍从尽撤,灯烛全无。黑暗之中,江慈看不清那人面貌,只见他身形较高,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无言的气势。
那月洞门侧悬着一盏宫灯,江慈抬头望去,只见圆门上行书二字――蝶园。
裴琰只是束手立于一旁,轻声道:“就是这里。”
裴琰应声是,带着那人踏入园中,江慈依然跟了上去。
裴琰躬腰道:“我先去禀报一下。”
裴琰踏出正房门,恭声道:“母亲请您进去。”
待紫袍人迈入房中,脚步声慢慢淡去,裴琰方带着江慈轻步退出蝶园。
此时,月光隐隐,星辉淡淡,荷塘边静谧无声,只夜风偶尔送来远处正园子喧闹的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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