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树上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很聒噪,让他想起很早很早的那个夏天。
那时候他穿上了崭新的衣服,泛着好闻的洗衣粉香味。
妈妈说,去到那家人里,穿衣服要体面。
顾淮初次走进、在他的认知里能被称为“富丽堂皇”的别墅,门厅悬挂着水晶灯,上面任何一颗装饰物,都是自己妈妈打几年工都买不起的。
他的袖口还别着黑布,别墅的女主人穿着丝质长裙,对自己妈妈说平时需要做的事情,介绍房间,和屋子里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以及禁忌。
顾淮也要认真听,等被安排到保姆住的阁楼,自己妈妈把东西仔仔细细放好,却不敢占用主人家名贵的柜子。
高洁是很传统淳朴的农村女人,男人刚下葬,拖着儿子和老人,实在是没钱,周转了好几个熟人到了这家人来做保姆。
每天负责打扫和做饭。
她还被培训了一个多月,拽着自己儿子的胳膊:“沈董看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不想我来回照顾你奔波,给找了学校,不要惹事。”
“平时你就在屋子里待着,要和他们错开吃饭。”
说着她看着房间:“做事情也要会看眼色,这里比我们家好太多了,各种东西要仔细着,不要碰脏了碰坏了。”
顾淮一一记着,从自己妈妈做了这个保姆,日子好像容易了许多,手头也没有那么拮据了。
沈家不差请保姆的钱,别墅里还有管家和照料物件的其他人。
但顾淮不怎么能适应,沈家的规矩很多,大到面对各种类型的客人,小到家庭餐桌碗盘摆放,甚至放在门口的鞋朝向,都有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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