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过程澈表示理解。这种有连接但不亲密的关系相处起来没有压力，况且江蔓毕竟不是他亲妈，他怎么能要求她事无巨细地承担起所有责任。

想要什么东西不会开口去要，因为没有就是没有，得不到也不会死掉。

江河是个例外。

程澈可以得不到，他只要逃就好。但是如果一朵花摇摇晃晃要碎，且要碎在他的面前，那么他会伸手去扶。江河是，流浪猫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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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着书包上刑场般踏进9班的门，准备迎接属于他的宣判。程澈想，如果贺远川真往外说了，那他就打死不承认。

前面的乔稚柏絮絮叨叨地扭头跟圆寸头秦祎说话，秦祎抱着课本面朝前，像是隔绝了一切声音，面无表情。

“程澈，刚别班有女生来给你递情书呢，放你桌洞里了，还贴着粉色小心心，学霸果然就是不一样哦。”

最后一排坐着的都是混日子的，每天上课时从前面往后看，根本见不到能坐直溜的，全是歪着斜着睡觉玩手机的。

但这帮男生也不恼，根本无所谓。

话没说完他旁边的几个男生就打趣他，几个人闹成一团：“快得了吧你！你那是缺一双眼睛的事儿吗？”

他把信塞回桌洞，乔稚柏回头道：“我看了，长得挺漂亮呢！成绩也好，一看就是好学生。”

程澈笑笑，没说话，从书包里掏出书开始早读。

“是吗。”贺远川懒散着嗓音问，声音里含着笑，不知道是问谁。

他偏头去看，贺远川面朝下趴着，只露个圆溜溜的后脑勺，发尾修剪的齐整。

低血糖

贺远川看着似乎并没有说出去的意思，日子相安无事地过，乔稚柏每天照常回头骚扰程澈，程澈就笑着答他的话。

所以平日里他不去招惹这位，爱睡就睡，爱玩手机就玩，总的来说贺远川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课间有时会有女生带着书来找程澈问题目，他拿笔不厌其烦地划重点，把结构和逻辑讲解得很清晰。

程澈耷拉着眼皮子往那边瞄一下，心想：怎么不吵死你。

所以很多时候女孩子借来问题目的名义，有的是来看程澈，有的是来看贺远川。

程澈对此是一概不知的，只知道几个小姑娘问完题目后笑成一朵花，回去找同桌说悄悄话，几个人激动的直拍桌子。

没几天就是国庆假期。

也就作罢了。老师的心其实也早都一并飞走了，强撑着自己站在讲台再上一天课。

程赴傍晚喝了酒回来，把家里好一通砸，几个打牌的一圈麻将没打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