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个人都睡着了。
沈嘉述心情不好,沈泽希便带着他出去散心。
只有他们两个,没有不相干的人打扰。
乐不思蜀,来了便不想回去了。
大海的辽阔宽广,包容一切,让他的心情轻松了很多。
坐在甲板上,看平静的水面被劈开白色的浪花朵朵。
他张开双手,拥抱抓不住的风,无声地呐喊。
深沉幽暗的水面之下,会有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游过。
他没有躲开。
“哥哥。”
“哥哥,你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在呢。”
知道他的担心,沈泽希温柔地出声安抚。
不管怎么样,他对自己的心不假。
沈嘉述觉得很累,不想再继续了。
特意去学习了手语,一直没有派上用场。
“哥哥,想下去看看海底世界吗?”
他轻笑了下,牵起那只素白的手,吻了吻微凉的指尖。
沈嘉述眼前一亮,有一抹从未见过的神采。
一辈子都被困在了小小的轮椅上。
没有人不向往海的自由辽阔,像童话故事里一样。
沈泽希一笑,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说,“等我一下。”
沈泽希很快去而复返,拿来了两套潜水服。
入水的瞬间,沈嘉述莫名紧张起来。
耳边的水声,让他感觉像回到了妈妈的肚子里。
沈泽希牢牢揽着他的腰。
海底是神秘莫测的,吸引无数人,前赴后继地探索。
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好奇打量四周。
沈泽希潜得不深。
沈泽希带着他去追逐游走的鱼儿。
不能动的腿,好像变成了美人鱼的尾巴,在水里自由摆动。
玩了一会儿,沈泽希怕在海里待久了会受凉,带他回到了甲板上。
短暂的快乐也足够回味很久了。
沈泽希脱下他身上湿漉漉的潜水服。
灼热的气息弄得他耳朵痒痒的。
沈嘉述扭头深深地看着他,缓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比划。
沈泽希一下子抓紧了他的手腕,沉下脸,眼底冰冷。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我累了,让一切回到原点吧。”
“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让你玩,直到你厌了我的身体。”
他一再妥协退让,让出底线。
他们之间横亘着很多不定数。
他真的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应对。
“我不同意。”
“哥哥,我看不懂你的手语,但我不会同意你离开我身边的。”
气得又想哭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