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许深深地看着他,声音微沉,“小述,泽希不懂事,你应该要懂事的。”
寄人篱下,他该懂事的,该任人摆布的,不可以反抗,也不能反抗。
抽一张纸,吐出嘴里没嚼完,没咽下去的东西,扭头对保姆说,“把那些东西都拿去丢了吧,麻烦你了。”
贴心地拿走他手上的半个菜团,帮他擦了擦手,好一幕母子情深的场景。
沈嘉述乖巧点头。
沈嘉述听见她对周管家说,“以后再随便让什么人进来,你也就不用来了。”
她故意让沈嘉述听见的。
她走后,沈嘉述头埋得很低,盯着自己泛红的指尖,默默垂泪。
沈泽希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这个点了,房间里没开灯,也没人,不太正常。
平时最爱待的花房也没人,他又直奔工房。
小时候穷,只能捡劣质木头练手,后来到沈家,也学过雕玉。
他的手艺不错,经常刻一些小物件拿去卖,赚点钱贴补孤儿院。
忙起来就没时间伤心了。
也算是属于他的一点私人空间。
当然,沈泽希除外,他一向和沈嘉述不分彼此,亲密无间。
沈嘉述背对着,打着一盏台灯,手上一直在动作。
“哥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已经初具雏形,看得出来,是一只垂着尾巴,耷拉着耳朵的伤心小狗。
“哥哥。”
沈嘉述眼眶热热的,鼻子酸酸的,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握住小木狗,耳边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心神一乱,东西就拿不稳了,手一抖,尖锐的刻刀在指尖划出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哥哥!”
沈嘉述用的工具都很危险,为了以防万一,房间里一直备着医药箱。
如果不是他实在喜欢,沈泽希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碰这些东西的。
可他那么宝贝的人,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却被别人弄得这么委屈和不开心。
他不会让林知许好过的。
沈泽希以为自己弄疼他了,托着他的手,将动作放得又轻又柔,为他包上止血带。
沈嘉述哽咽着,喃喃道,“疼……”
无人可以诉说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沈泽希慌了神,手足无措,“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哥哥?”
沈泽希连忙接住他。
“你怎么才回来……”
沈泽希心疼地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自责不已,“对不起哥哥,都是我不好。”
悲伤小木狗从他手里掉落在厚实的地毯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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