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少爷可是连他妈的声音都觉得吵的人。
医生看过,还有点低烧,但已经没事了,再吃一次药就好了。
不过,最多也只能在庄园里活动,不能走远,以防万一。
房间里,只留下兄弟二人独处。
索性不说了,喝了口水,又睡了过去。
“我想回家……”他无意识地喃喃道。
沈嘉述却哭着摇头,闭着眼,泪水从眼角落下。
他胡乱地念着一连串陌生的名字。
漂亮,脆弱。
由于发烧,脸红扑扑的,唇色也比平时更深,被水润过,亮晶晶的。
他被勾引着,一点点压近,吻上那两片心心念念的唇,温柔而用力地碾磨。
此时的沈嘉述,又软又乖,没有一点反抗之力,好欺负得很。
迷迷糊糊中,沈嘉述感到有人在亲他,艰难地睁开眼。
他的瞳孔微缩,只当一切是在做梦,吓得赶忙闭上眼。
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若不是沈泽希凭着最后一点自制力停下,他可能会毫不反抗地被人吃干抹净。
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把他折腾得不轻。
还很犯困,头一点一点的,眼皮不受控制地合上,想睡觉。
“哥哥,睡太久身体会不舒服的。”
沈嘉述强撑着,睁开眼,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又可怜又可爱。
“哥哥如果实在困,就再睡一小会儿,等下我叫你。”
沈嘉述甩了甩头,更晕乎了。
沈泽希鬼迷心窍一般,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凑上去,吻去那滴泪。
又或许是沈嘉述神经大条,这会儿的脑子还不太灵光,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嗓子干得很,还有点疼,一口气喝了一杯水。
沈泽希低声开口,引着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哥哥是做梦了吗?”
“是和我有关的吗?”沈泽希又问。
“因为哥哥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沈嘉述的瞌睡虫一下子全跑了,顿时想起那个奇怪又离谱的梦,羞涨得脸色通红。
太不可思议了。
柔软的触碰,仿佛还停留在他的唇上,挥之不去。
舌根好像有些发麻。
就像真得发生过一样。
其实,如果他此时照镜子,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唇红得不成样子,像被亲肿了一样。
他干净得像张白纸,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沈泽希揣着明白装糊涂,面不改色,明知故问。
当然不可以。
本来就昏沉的脑子,一晃更是像一团浆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