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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不对别人有期待,才不会因此受伤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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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得知无法回去的时候就在心中定了规划——学习着成为一个宗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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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开始不断进取,只有为将来做好充分准备,才不至于落到被人选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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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压抑自己前进的动力实在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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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知不是为了成为一个更好的人学习,而是为了自保而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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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累着伤着,就无限怀念社会主义,怀念自己的家庭,她可以活在一个相对安宁的环境,不用担心哪一日会被当作玩物献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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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太子只是趋利避害、不增加风险的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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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天子何人不想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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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就是女性天生的劣势——男子奉承讨好同性,落到他人口中只是轻飘飘的“真是野心勃勃”,女子讨好奉承男子便是“狐媚样子”“缺男人的疼爱”“勾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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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知不认为这种讨好是错误,人人都有权追求更好的生活,更何况是一个有筹码的女子——容貌是工具,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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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喜欢,她喜欢势均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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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曼见宝知敛了笑意,眉眼也带了郁气,便知她着相了,正想说些俏皮话来转移,可巧郡主遣人来寻宝知,尔曼只好按下思绪,亲手替宝知穿上单层丝绸外帔,送她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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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一行人从矮墙转出,猝而撞见一角金丝衮边黑袍,那人双手背在身后,手中不紧不慢地转着一串碧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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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玉树,孑然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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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静静站在树下,也叫人无法忽视这通身一派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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