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永和还爱不爱他了?你也三十岁的人了,给人当兔子的能有几个有好下场?你是没进过戏园子还是没见过兔子接客?”
龙椿被殷如玉怼的一噎。
大约十年前吧,那时候龙椿一得空就会钻北平梨园里听戏。
她尤爱听些荤戏艳戏,权做杀人后的消遣。
彼时戏园子里的男旦不少,但正儿八经红了的却只有那么一两个。
剩下的小旦们为了生计,便会在下了戏后去做兔子。
这个兔子是俗称,说白了就是男妓。
彼时梨园散场后,龙椿总会买上一包卤花生,一边嗦?一边溜达着往家去。
她家去的这条路上,时常就会有刚下了戏的小旦出现。
小旦们妆也不及卸,就要急匆匆坐着车去伺候恩客了。
甚至有些小旦还是缠了脚的,走不成路。
就只能雇个力工,让人驮着往主家去,完事儿再花钱叫人驮回来。
龙椿歪在床上想了想,便觉得殷如玉说的也不无道理。
北平那些小旦的下场,不是得花柳死了。
就是被玩坏了身子,落下一根儿烂肠子拖在屁股上,一辈子都没个体面。
即便有些运气好,身子没事儿也没得病。
但只要干过这一行,那这辈子也抬不起头来了,走哪儿都遭人白眼。
龙椿闷闷的对着殷如玉叹道:“到底你是当哥的,想的周全”
殷如玉哼了一声。
“我看他也不要我这个当哥的了,这小子现在就看姓闫的好,他才几岁?懂得怎么看人呢?我还说不听他的”
龙椿点点头:“行,我心里有数了,你回饭店歇着去吧,如月要是再来看我,我自然有话跟他说”
殷如玉看了一眼龙椿:“那你呢?”
“我怎么?”
“你现在是怎么个打算?韩子毅豁出命弄回来的钱可不是小数,你是卷着钱走,还是要把这钱送到延安去?”
龙椿笑:“走是肯定要走了,我和他身体都不行了,再熬无非就是个死,但是钱......旁人我不知道,但韩子毅肯定是希望这个钱能用到抗日上去的,你也知道,他这人很有点救国救民的情怀,我也还是想成全他的”
“那你呢?你怎么想?”殷如玉问。
“我夫唱妇随啊”
殷如玉笑起来:“他是有情怀,不把钱当钱,你是为什么?你别说你是看开了看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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