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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骇人的是,那些黑色血痂正在缓慢蠕动,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卵即将破茧。
余同倒吸一口冷气,往后一退,捂着脖子哐当撞在药柜上。
老郎中的手开始发抖,那灯里的火苗跟着乱颤:“杨大人的这伤……怕不是寻常刀剑所致。”
“是蛊。”杨韵放下衣袖,遮住那片骇人的伤口,“老人家可认得这是什么蛊?”
“认……自然是认得的……”
老郎中的神色中带了几分回忆。
他徐徐道:“老朽二十三年前,曾到过西南的罗平乡,那里曾是红莲教肆虐的地方……”
当时老郎中是为了寻一味草药去的,误打误撞进了罗平乡的一个村落里。
清冷的月光照在寂静的村落上,也照在了层层叠叠的白骨上。他吓得要命,一路跌跌撞撞地逃命,却跑进了一个死胡同。
也是在这死胡同里,他见到了更可怕的东西——十七具尸体的心口都破开血洞,本该是心脏的位置爬满银丝般的蛊虫。
那些虫子见光即死,却在咽气前疯狂啃噬尸体,最后化作一滩腥臭血水。
……
……
走出医馆时,暮色已浓。
长街尽头的府衙飞檐上挂着半轮冷月,檐角铜铃在风里叮咚作响,余同鸡皮疙瘩直冒,后背冷汗流个不停。
“杨大人是一点儿也不怕?”余同小声问。
杨韵敛眸,语气轻松:“怕又能如何?方才那老郎中不是说了?也还是有解药的,只是麻烦些。”
当年,老郎中在罗平乡的尸山血海中救走了一个年轻人,几番周折,总算是保了那年轻人一命。
“是狠药啊,杨大人,噬心蛊不死不休,老朽那会儿奇思妙想了一下,便用砒霜喂给了那年轻人,后用人参、石吊兰、血余炭等药吊着他的命,等那蛊虫以为人死了爬出来,再用的天山雪莲救回了他。”
老郎中那带着几分沧桑的声音犹在耳边。
“砒霜、石吊兰和血余炭好找,但天山雪莲难寻,你放心,我会尽量为我二人求得一线生机。”杨韵将手搭在了余同肩上。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贺言策马奔来,官服下摆沾着新鲜血迹。他来不及下马,在马背上急声道:“杨大人,牢里出事了!那个美人...突然发狂挣脱了锁链,其后打伤三人,服毒自杀了!我已经喊了大夫过去,但不知道她服用的是什么毒,现如今生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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