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顾鄞

“你说过，这算是我们的蜜月行，至少要七天。”

“好，那七天后，我们回去。”

——

“明天我们干什么去？”

顾鄞想了想，说：“山脚下有户牧民，小羊羔很可爱。”

宋清如有些期待。

期待完就开始吐血，宋清如看着路边的一大片红，觉得意识像一片旋涡，模糊的厉害。

她又把白净的雪山弄脏了。

顾鄞抱着她，坐着车子的引擎盖上，两个人靠在一起，看着日照金山一点点消散掉。

宋清如感叹：“等我死的那一天，也能死在这一刻就好了。”

顾鄞问她：“宋清如，别喜欢他了，好不好。”

“我已经不喜欢他了。”她的声音气若游丝。

“那你能不能喜欢喜欢我？”

宋清如怔住了。

寒风不冷，但吹得宋清如的脸颊麻木僵硬，她听见顾鄞的声音还在耳边响。

“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当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的神识开始归拢。我足足花了六年时间才能来到你面前，第一个想要见到的人是你，我以为我只是贪恋你的那双眼睛……宋清如，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和你做那场交易。”

也就不会亲手把你推入这样的死亡。

宋清如终于动了动，她探出手，在顾鄞的脸上轻轻触碰，然后卷起微弱的笑意：“天神的眼泪，都这么冰么？”

“我不知道。

我只在你面前，流过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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