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从他身上挪开。”
姜杏羞窘,忙调转视线。
在家里时,她绝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盯着他看,到了外头,他的注意力都在捕鱼上,姜杏才敢偷偷地观察他。
没想到还被人抓了包,好歹大姐贺环并无坏心。
见姜杏俏脸红彤彤的,她笑着走开了。
没多大会儿,贺咫又捞到一条大鱼,举着渔网淌着河水往回走。
贺环迎上去接过渔网,冲他努了努嘴。
贺咫看向姜杏,见她匆忙躲避着眼神,走上前问道:“你要下河来试一试吗?”
姜杏摇头。
以前在梨花寨,她常到河边洗菜洗衣裳,脱了鞋袜,站在溪水中,任清凉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肌肤,那感觉十分畅快。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成亲了。
已婚女子得分外注意言行,何况河的另一边,临着宽阔的官道,人来人往,行人络绎不绝,多是男性。
她不能太过招摇。
两人正说话,只听贺娴在岸边,拍手唱起了儿歌。
“哑巴乞丐,是个怪胎,喊他不应,叫他不灵,脸皮黑黑像厉鬼,凶神恶煞赛阎罗。哥儿姐儿快别闹,别被哑巴吃掉喽。”
小姑娘在村子里的学堂读书,隔着不远有跟她年龄相仿的同窗,跟着也念起来。
贺咫纳闷地抬头看了眼,就见贺环一脸紧张,望着河对岸。
顺着贺环的目光看过去,河对岸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衣着褴褛,头发蓬乱,是借住在村口破庙里的那个哑巴乞丐。
听人说,他又聋又哑,无家可归,流落在贺家村数年。
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多大了,更不知道他从哪里来。
有人叫他哑巴,有人叫他乞丐。农忙时找他做短工,管饭就行。农闲时,他到镇上做苦力,勉强挣几个铜板糊口度日。
在村邻眼里,他像空气一样毫无存在感,但是不管谁提起来,好像大家都认识他,却又对他知之甚少。
贺咫面露不悦,及时阻止贺娴:“小妹别说了。”
贺娴一时停不下,直到被贺环捂住了嘴巴。
小姑娘不服气,扒开姐姐的手,替自己辩解:“我们每天上学放学都会遇见他,大家跟在他身后都这么喊,也没见他生气。大哥干嘛那么凶?”
“拿别人的缺陷当笑料,你还有理了?若要让祖母知道,停了你的束修,干脆回家做睁眼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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