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间接寻址与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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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斯特蹲下身，脱下手套，将手掌贴在冻土之上，屏息去感受地壳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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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l继续一刀一刀刮蹭着，问：“你感受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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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地震。”德克斯特闭目感受，“我肯定你这次的方向是对的。也不是下方的冰层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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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停下动作，她看到远处的风雪翻卷，“那就对了。路引是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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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打正着，狐狸比狮子的听觉更灵敏，尤其擅长捕捉细微差距中的高频声波。l隐隐约约有个不成文的偏见：哨兵普遍偏爱拥有强大战斗力的巨型动物精神体，他们认为精神体某种程度上象征着人的核心特质。蟒蛇代表耐性，狮子象征勇敢，猎豹主宰速度。而向导的精神体，往往不过是一群看似柔软、温顺、甚至易于驯养的家养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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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l直觉：体型小而灵巧的动物会更懂得如何在混战中生存，因为它们天生掌握着下克上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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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出发前，l对莱温与德克斯特的实力做了冷静的综合评估。她并不追求那种「1+1gt;2」的协同效果——她需要的是两人即便分开，也能独立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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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显而易见：德克斯特比莱温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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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高频声，例如金属划石、狂风而过的气流撕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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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抽回匕首，将磨刀石收起，她听不出任何差别。他们停止了所有行动，静寂地伫立在荒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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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狐狸缓缓伏低身体，尾巴绷直，耳朵竖起，它在风中捕捉声音的来源。狐狸眯起眼，耳朵侧向地平线上的某个凹陷的亮点，亮点被晨雾与积雪吞没的空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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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l十多天后第一次露出笑容，狐狸灵动地侧头看她，态度并不热切，还在埋怨粗鄙的人类将它作为交通工具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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