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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过了l守夜的时间,负责最后一班轮岗的德克斯特在晨光熹微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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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光线朦胧。他看到半宿没睡的莱温胡子拉渣,起身打了个手势叫他随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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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的凌晨温度更低,莱温与德克斯特躲在支撑柱体与墙壁的防风角落里。几日未梳洗,男人的胡须冒出茬,发尾结成几缕,面孔因海风而糙红枯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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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是武力的产物,两人站在那里,闲聊的身姿依旧充满了力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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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夜没睡。”德克斯特深呼吸一口清凉的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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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温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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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导师笑了笑,阵营切换后他的态度照旧亦师亦友。好为人师是中年人的通病,德克斯特望着比他还高一点的男孩,他是他哨兵路上技巧的引路人,可他需要的指引远远不在战斗技巧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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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是追不到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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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没追过女人但追过男人。他当年说不上是向导百人斩,也称得上是情场老手,比起频繁搞出学院传说的同性不知道受欢迎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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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是一般女人。更何况有人珠玉在前,满心满眼里都是她。你还出去游走玩了一圈回来,你怎么比得过她曾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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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透心凉,冷意从脚跟向四肢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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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朱迪的一段是再荒唐不过的孩子斗气,彼时的他还未站在男人的角度衡量局面,年轻气盛要闯荡出自己的天下,来不及思索l这样的女人对忠贞不渝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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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地被旁人提点,一下子领悟到自己情史的“干净”不在。重逢之后l虽未过多提及,他后知后觉一股迷茫的惭愧。侥幸心理碎成一地。他沉着脸继续听取导师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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