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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离家出走、在街头臭烘烘流浪时,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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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禁的车库逃出生天时,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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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离开地下城时坐上名为前程的飞艇时,他没觉得自己正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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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种理所应当的固执,家永远都在。他可以随时随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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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一个嘴硬心软的女人,他笃定她会包容地再次收留他。因为这个世界没有比他更像莱斯特的人了。她如此热烈地爱莱斯特,她不会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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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难以宣之于口的羞耻,他最大的倚仗来自他最痛恨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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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不过是期望她看到他时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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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是的选择迎来强烈喷薄而出的生长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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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爱如此痛苦。\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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