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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只留下空荡荡的佣人制服——上衣、裙子、围裙、袜子,软塌塌地堆迭在冰冷的地板上,浸泡在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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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个被瞬间抽空了填充物的玩偶,只留下一个证明自己存在过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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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让特派员陡然回想起了王意林被[假面]吸干血细胞的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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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派员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脖颈僵硬地仰着,是既希望顶上的那对眼睛能注视自己,又害怕那对眼睛真的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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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祭的目光始终在祭坛上游移,吝于施舍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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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祭坛就是供奉给邪祭的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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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派员当即若有所悟,没想到啊,邪祭还怪讲用餐礼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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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人类,都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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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10来秒,天板上的黑雾逐渐变的黯淡,似要缓缓消散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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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派员长舒一口气,却又涌起强烈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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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狠狠咬了咬牙齿,一寸寸的踱动步子迈到了祭坛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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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敢再迈进去,他怕自己上了餐盘,会被邪祭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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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不甘心让邪祭吃了白食,就这般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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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停在“餐子”的临界处,一段若有若无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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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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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轻,就好像是隔壁有人在讲悄悄话,却被他隔着墙偷听到了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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