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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成上一周还活着的冯矩,肯定会令他痛不欲生,想死的心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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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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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觉得特派员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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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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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爱当谁当,爱谁谁老子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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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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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上城见鬼去吧,鬼才去上城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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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矩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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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因为失去前程而痛苦,而是视网膜上跳动的倒计时又流逝了宝贵的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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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只有4.75天余额的人而言,这简直是赤果果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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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矩度秒如年,恨不得直接暴起,把特派员的脑袋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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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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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像个最驯服的狗,用谦卑的姿态承受着谋杀,脸上还要挤出最惶恐、失落、羞愧的复杂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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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特派员何尝不想直接拧掉冯矩的脑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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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没用的狗活着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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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特派员在下城真的没什么人可用,何况他在冯矩身上,以及他那队人手上的成本还远远没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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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亏本的生意没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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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默默坐着的李晌比冯矩早来了没2分钟,算是前后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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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看着冯矩被当狗一样训,唯唯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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