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正说着话,忽有下人匆匆来报:“驸马周述求见。”
于男人而言,娇妻美妾,自是人生美事;可于女人而言,却是韶光渐逝,良辰美景再难寻。
周述推门而入,相思仍旧坐在窗下,纤细的手指抚过书页,像是漫不经心地翻读。窗外日光落在她的肩上,映得她眉眼清冷而安静。
可他知道,那并非安宁,而是寒凉如霜的疏离。
可流光易逝,水过无痕。如今,她的目光已不再追随他的身影。
“相思,我们说说话,好吗?”周述低声开口,声音里透着小心与哀求,还有一丝不加掩饰的疲惫与痛楚。
“你明知道这并非我所愿。”周述皱眉,语气里带着痛楚的倔强,“我只喜欢你。”
周述不甘地握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迫使她与自己直面。目光中满是痛苦与执拗:“是皇帝的安排,我不能违抗圣旨。”
周述闭了闭眼,像是强忍住某种痛苦,嗓音里透出浓烈的低哑:“我亦有难处,这件事情确实无从周旋。可我发誓,她不过是个摆设,我会让她另居别院,绝不会碰她。只求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相思……”周述喉间哽住。
她的眼眶泛红,呼吸急促,情绪如长江怒涛般倾泻而出。
周述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是被她的质问刺痛,艰涩地开口:“相思,我的心也很痛。可我不能回头了。”
因为是商户女出身,关长滟好歹得了个贵妾的名分。但因是许安宗亲自赐婚,这桩婚事便被冠以“天赐良缘”之名,排场之盛,自非寻常富贵人家纳妾所能比。外头张灯结彩,喧闹了一整日,倒不像是纳妾,反倒像是娶妻。
连珠与小喜伺候在旁,左看右看看,也不知要如何劝慰。自那日与周述争执后,相思便如同一尾搁浅的鱼,沉默地待在自己那方天地里,不再挣扎也不再言语。
他身上只穿了月白色的外衣,素净如常,清爽自然,不见一丝喜庆的颜色,仿佛那场铺天盖地的“良缘盛事”与他毫无干系。他在廊下遇见小喜,见她神色不善,心下了然,却仍是平和地问:“公主呢?”
周述微微蹙眉,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但很快便掩去,只道:“我去看看公主。”
这时,连珠从屋内走了出来,听见小喜呛声,忙低声斥了几句,随即对周述道:“公主吃过晚饭便有些倦怠,这会儿已经歇下了。驸马若要探望,进去时莫要扰了她。”
他走到床边,垂眸望着她,像是隔了千山万水那般遥远。
相思依旧不动,只是眼睫微微颤了颤。
他的手握住她的指尖,微凉而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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