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朱门调白骨谣（中）

着他，而他已经端起酒盏，与众人推杯换盏，笑语晏晏。如此，相思也就随着他的节奏，扮演着他身后不知名的受宠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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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周述已经饮了不少，眼尾微微染上醉意，整个人懒懒倚着，半眯着眼，忽地哈哈一笑，拍着桌案道：“笔墨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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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大人赶紧吩咐人呈上笔墨，众人也纷纷附和，嘴上恭维着“驸马风流倜傥，必是文武双全”。周述左摇右晃地执起笔，蘸了墨，在纸上写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且将金龟换浊酒，脱靴踏碎玉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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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龙飞凤舞，他抬手一扔，笔跌落案上，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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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先是一愣，旋即纷纷拱手称赞，奉承之声此起彼伏，直至宴席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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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府邸内烛火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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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宁和苏禾一左一右搀扶着周述回了屋。相思忙前忙后，第一次见他醉得这般厉害，竟比平日里安分许多。她扶着他坐下，替他解开外袍，周述倒也乖觉，任她摆弄，甚至连醒酒汤也听话地喝了。盛宁和苏禾见状，便识趣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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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时静了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吹动竹影，投在地面上斑驳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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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坐在床沿，凝视着周述微微红润的侧脸。今日的周述是她所没见过的，游刃有余，癫狂却又精明，浸染在官场中却可以利落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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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动，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软软的，带着微微的温度。她低声问：“静言，你有喜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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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述闭着眼，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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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想了想，又问：“那你喜欢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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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的唇动了动，似乎低低地呢喃了什么，可声音极轻，相思听不真切。她微微俯身，凑近了些：“你喜欢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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