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朱门调白骨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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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嘴角弯了弯，眉眼间染上几分琉璃通透似的明媚：“那我多给你画几张。”她本以为那张画随他性子，大概早已被弃之不顾，没想到竟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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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述没再多言，扭头扫了一眼屋外过往的下人，随口吩咐道：“年轻丫鬟不懂事，你自己挑几个中年嬷嬷伺候，妥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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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愣了愣，随即蹙眉：“昨天那个丫鬟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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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述不置可否，语气不咸不淡：“晚上带你去刺史府赴宴，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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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吃过早饭，便与盛宁一道出门。正值早市，街头人声鼎沸，车马交错，空气中弥漫着炊烟与茶肆的香气。二人行至安民榜的张贴处，见围观者甚多，也随人流挤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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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安民榜想必是临摹本，笔迹虽工整端正，却少了几分官府原件的肃然之感。相思略略倾身，目光在字迹间飞快掠过。她自幼在宫中习学，记忆力很好，此刻心下稍作回忆，便已然辨出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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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目光，悄然退到一旁，低声问盛宁：“这安民榜是你交给刺史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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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宁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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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大人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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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大人收了之后说是一会儿亲自去张贴，就打发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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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垂眸思忖，心绪微微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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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询访，终于来到邕州最负盛名的纸坊“云麓纸坊”。此坊已有数十年历史，以精工细作、纸质细腻闻名，连京中贵人都有人托人购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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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中老板见来者衣着不凡，忙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殷勤道：“夫人是想作画？我这儿有邕州最好的‘云水笺’，此纸质地细滑，轻若蝉翼，落墨如春雨润物，最宜丹青妙手。”他一边说，一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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